“都怪我…”沄惜看他皱眉,心中又着急又自责,要是她修为高一些,也不至于让孟章为她以身犯险,急得眼中都泛起了泪光,有些哽咽:“我这就去采药,为你疗伤!”
孟章拉住她,声音很轻地说了句:“不怪你。”
沄惜脚步一顿,得到了对方的谅解,心中的愧疚反而更浓,双唇一瘪,无法自制地抽泣起来。
受了伤的孟章也傻了,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手足无措,赶紧支起身子,抓着沄惜上下打量,紧张道:“哭什么?你也受伤了?”
沄惜一边哭一边摇头,声如蚊喃:“没有…不是…我、都是我连累你了…”
孟章哭笑不得,厉起声道:“你没有连累我,是我生气他叫我小白脸,何况他都找上门欺辱你了,难道我见你有难还坐视不理吗!”
抽泣声停了片刻。
孟章伸手揉了揉沄惜的头,说:“实在过意不去,就多给我做点好吃的。”
沄惜被他揉搓地眯起眼睛,用力点了点头。
太阳早已落山,沄惜不放心孟章独自待在竹屋中,便嘱托小妖众们替她寻来了疗伤止血的草药。
她先用温水轻轻擦拭孟章的几处伤口,又将捣碎的药材敷上,幸好都是皮外伤,没有伤筋动骨。
沄惜处理伤口的手法格外轻柔,嘴里絮絮叨叨地哄着孟章:“忍一忍,很快就结束了,不会很痛的…”
孟章不知什么时候起便极专注地盯着沄惜,觉得沄惜为自己包扎时皱起眉头的表情都分外真诚可爱,与锦渊那些巴结讨好他的人相比更是不同。那龙宫虽然是自己的家,但生活在那里,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意味,那些表面对他示好的同众,背后又会如何编排他。话说回来,若沄惜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和过往,又会不会看轻他,他不敢再想下去了。
“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?”沄惜抬眸看他,不期然撞进了孟章专注的目光中,或许是没有被这样盯过,又或许是愧疚作祟,她双颊莫名飞起两团红晕,竟觉得心跳都快了几拍。
孟章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偏离了太多,佯作无事发生,轻咳一声,道:“没有了,只有这几处。”
“毕邪很是记仇,诡计又多,你今日重伤他,只怕他有朝一日卷土重来,你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,我能应付他的。”沄惜看着孟章的伤口,万分揪心地说道。
孟章被她气笑了,反问道:“你能应付?你拿什么应付?我今天要是晚来一步,你就被他抓回老巢吃干抹净了!”
沄惜知道孟章口中的“吃干抹净”是什么意思,她本不通世事,性意识觉醒全赖于毕邪时不时的来对她开些黄腔。因此脸更红了,说话也有些结巴:“反正等等等师尊回山,他他他也不敢再来了。”
孟章成日听她说应烛这好那好,好像应烛就是全天下心地最好的、最正义的,那股子无名火又冒了起来,不悦道:“不是只有应烛可以保护你,我也可以!从今以后,你不必再怕任何人,谁来找你麻烦,我便让谁吃不了兜着走,明白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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